我是郝志远,来自于太原市建筑安全监督管理站。多年的工作经历让我和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生活会因为一个特殊的孩子而增添了许多色彩。 在2015年,我和朋友一起前往太原市灵星社区服务中心做活动,去看望那里的自闭症儿童。在去之前我对自闭症群体所知甚少,几乎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他们是一群不爱和人交流的孩子。但是当我到了灵星,通过灵星创办人李小姣老师的讲述和我近距离接触到这群孩子后,才明白我对自闭症的认识存在着相当大的误区。他们不是内向,不爱说话,而是一种广泛性神经发育障碍而导致的疾病,并且目前无药可医…… 孩子们的不幸遭遇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他们纯洁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薛佳辉的小男孩蹭到了我身边,用呆板的语调和我说了句“叔叔,你好……”孩子当时的发音很不清晰,我听了好几遍才明白孩子是在和我打招呼,我赶忙把孩子抱起来,和他聊天。可是孩子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内容都无法流利回答…… 当天活动结束,我们要离开灵星了,薛佳辉跑到我身边,拽着我的手不放开,嘴里一直在嘟囔着叔叔别走,直到老师把他抱回教室。 我被孩子单纯的表达感动了,他们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也希望可以有人和他们玩,给他们爱。于是我专门又联系了李小姣老师,希望可以再次前往灵星,做一名志愿者,尽自己的一份力来帮助这群孩子。 几天后我又在灵星见到了薛佳辉,孩子并没有忘记我,看到我之后跑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嘴里叫着叔叔来了。这一次我向李小姣老师详细了解了薛佳辉的情况。我这才知道薛佳辉的家庭条件十分困难,家在吕梁农村,家里就几亩薄田,靠天吃饭。收成好的时候一年才能有不到一万元的收入,如果收成不好,那家里真的就要揭不开锅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姐姐,再加上薛佳辉的康复费用,每年的开销让这个家庭都难以为继。不得已,薛佳辉的父亲走出吕梁山,到处去打零工挣钱,建筑工地也去过,饭店也待过,但两个孩子的上学费用压的这个农村汉子喘不过气来。 因为家不在太原,更因为负担不起太原的房租,时年8岁的薛佳辉不得不在灵星学校寄宿。可是别的住校小朋友每周父母都会给带很多好吃的东西,薛佳辉的家庭条件无法让他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可以每周都有一大袋零食,偶尔父亲给薛佳辉买的一小袋江米条,就是薛佳辉最奢侈的美味了…… 了解到这里,我觉得我必须为薛佳辉做些什么。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想吃好吃的,作为一个父亲,我的孩子和薛佳辉年龄相仿,不能说生活富裕,但是我孩子想吃什么零食的时候我还是可以满足他的。但薛佳辉每次都只能眼巴巴看着别的小朋友吃,自己却吃不上,有的时候还会因为吃不上好吃的而委屈的哭起来。看到我的心里十分难受,将心比心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在受委屈一样。我希望可以让他得到最简单的快乐,可以吃到属于自己的零食,这个小心愿我可以满足孩子。于是每周我都会给薛佳辉和灵星的孩子们带去一些零食和营养食品,让他们可以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除了送吃的,我还会在我工作之余去灵星为孩子们做上一顿午餐,用我所学知识去辅导薛佳辉功课。在这期间,薛佳辉的进步飞快,已经可以简单的表达出来自己的想法,并且认识了上百个汉字。我也发现仅仅是买些吃的并不能让薛佳辉的家庭得到经济压力上的缓解,我决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去帮助薛佳辉出一部分上学的费用来让这个困难的家庭减轻一些负担。 一直到现在,4年的时间,我和薛佳辉的缘分也持续了4年。他也从一个8岁的小男孩长大成了12岁的大小伙子。个子长高了,本事也学了不少。除了认识很多很多的汉字,还会背古诗,写字,算术。还学会了画画。去年八一建军节,薛佳辉专门画了一幅解放军叔叔送给我。虽然孩子的笔触稚嫩,线条也有些扭曲,但是当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还是让我红了眼眶。我觉得我这几年没有白白付出,我得到了孩子最好的回报。 在灵星,像薛佳辉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我觉得我也有义务让更多的人了解自闭症,关注自闭症群体。所以我也会组织我的同事们一起去灵星做志愿者,为孩子们做爱心午餐,辅导孩子们学习,和他们一起做游戏。在我的带动下,我单位的6位同事也加入到了一对一帮扶的爱心队伍中来,帮助灵星的困难学生去减轻家庭经济负担,让他们可以得到更持续的康复训练,可以有机会去普校就读,有机会融入到我们的社会大家庭中来。 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我还是会一直坚持下去,用我微小的力量去吸引身边更多的人加入到关爱自闭症群体的队伍中来。不冷眼,不歧视,用我们的爱温暖“孤独的星星”,让他们可以学会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去表达他们的爱。社会是个温暖的大家庭,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个大家庭里面找到自己的港湾,衷心希望这些来自星星的孩子可以早日找到自己的方向,驶向彼岸,驶向幸福的生活! |